第(3/3)页 “等这边事情处理得差不多,我就回去辞职。现在,没有什么比让我妈平安脱罪、好好活下去更重要。” 她拿出手机,点开一个联系人:“我托人找了个云州的律师,下午去见。哥,姐,你们陪我一起吧,有些法律上的东西,我怕自己弄不清。” 苏明看着眼前这个仿佛一夜之间被逼着长大、眼里只剩狠劲和疲惫的表妹,胸口堵得发慌,最终只能重重叹气:“好,我们陪你去。” 接下来的日子,苏静也活成了一台连轴转的机器。 与律师反复沟通案情,整理证据,争取最有利的辩护意见和量刑可能; 与遇难者家属和伤者律师见面,对方眼里的悲痛和流露的埋怨像针一样扎着她,她只能一遍遍道歉,协商着天文数字的赔偿方案; 晚上回医院陪护,等母亲睡了,就抱着笔记本电脑处理卖房的各种文件,接听中介和买家永远在压价的电话; 累吗?累得骨头缝都在疼。 怕吗?怕得夜里不敢闭眼,一闭眼就是母亲可能坐牢、自己背上巨债的噩梦。 但她不能停。停了,这个刚刚失去一半支柱的家,就真的垮了。 只有在深夜,守在母亲的病床旁,看着窗外沉沉的夜色,那铺天盖地的疲惫和孤独才会将她淹没。 但她不允许自己倒下,哪怕眼眶酸涩,也死死咬着嘴唇,把泪意逼回去。 一周后,医生终于点头,苏妍秋可以转回医疗条件更好的束城医学院附院继续康复。 这段期间,徐意迟没再出现,徐家人也和她进行了彻底切割。 徐倩原本想找苏静也要一笔徐远洋的死亡赔偿金。 从法律角度,她的确是有权能要的。但最终被徐家老两口制止了,既然徐远洋的庞大遗产没有旁落外人,那就得饶人处且饶人。 第(3/3)页